她心念微動,故意重新走近他,藕臂環(huán)住他的脖頸,壓低嗓音,聽上去軟膩得像在撒嬌,“過段時間我就不做了,你別擔(dān)心了,嗯?”
趙春生愣住了,也僵住了,瞳孔瞬間擴大,深邃明澈的雙眸似水,滔天的洶涌克制在漆黑的墨色中,又似刮起了掀翻一切颶風(fēng),所到之處皆撕為碎片。
他垂落在身側(cè)的手握成拳,青筋脈絡(luò)根根分明。
他壓不住自己狂跳的心,指尖抽動,本能地想抱她,瘋了一般想把自己揉進(jìn)她的身體,想被她狠狠地咬,想被她吃掉。
對面的少年低垂著頭,耳尖泛紅,臉頰潮紅,尤其是眼尾,紅的更是能滴出血來。
林柔嘉欣賞完趙畜生抓心撓肝又悸動不已的窘狀,眼皮嬌俏一挑,毫不留情地轉(zhuǎn)身走了,“我餓死了,過來燒柴火!”
纖細(xì)窈窕的背影頗有些自在得意的諷弄。
趙春生心中陣陣激蕩,久不停歇,難以自持。
坐到灶前燒火時,心跳仍然震耳欲聾,他癡迷地盯著她的臉,目光寸寸掃過她的眉眼,瓊鼻,飽滿潤澤的唇珠,連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林柔嘉自顧自把切好的酸菜倒入石臼里,忽視他扯不斷的視線。
反正他以前也喜歡盯著她看,只是今天格外粘稠入骨罷了,也不是不能忍受。
今晨現(xiàn)摘的樹番茄,幾枚木姜子接連被她扔進(jìn)石臼,握住木杵,一下一下有規(guī)律地碾舂著。
樹番茄汁水足,才不過幾下,酸香的汁水爆開,肆意流淌,淡橙色的液體將整個石舂染上了獨屬于夏的瀲滟。
木姜子被浸潤,辛與酸在反復(fù)的舂搗中激烈碰撞。
因著香茅草需要先切得稀碎,舂的時候才能把它獨特的氣味逼出來,所以她在切之前先用刀背利落地將它們拍扁拍裂,再細(xì)細(xì)地剁成碎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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