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林小滿舉起記帳本，借著縫隙灑進的綠光，「陸行舟，你還欠我yAn間N茶錢，利息已經(jīng)滾到500冥幣了！」

        「大姐，鬼在門口呢！」陸行舟額頭冒冷汗，聽著戲箱外抓撓聲越來越近，「先出去再算行嗎？」

        「不行！」林小滿堅持打開記帳本新頁，「還有上次鬼屋的衛(wèi)生間清潔費300冥幣——」

        「算你狠！」陸行舟咬牙踹開箱蓋，彈弓S出摻雜著熒光粉的紙幣，「家人們，所謂驅(qū)鬼訣竅，就是在鬼面前秀恩Ai！」他突然摟住林小滿肩膀，對著b近的鬼戲子b出Ai心手勢。

        三個鬼戲子同時頓住，嬰兒怨靈發(fā)出困惑的「咯咯」笑聲。林小滿趁機將柳如夢的斷發(fā)拋向鬼戲子，大喊：「柳如夢讓我告訴你，她在地獄等你還錢！」

        鬼戲子們發(fā)出凄厲尖叫，化為黑霧前甩來鐵鏈。陸行舟撲在林小滿身上，頭頂?shù)膽蚍堋皋Z」地坍塌，木梁擦著他耳際砸下，裂成無數(shù)木屑。

        「沒軋到臉吧？」他撫去她頭上的灰塵，手指輕輕劃過她眉骨。

        「有事。」林小滿喘著氣，從他腋下cH0U出記帳本，「壓皺了紙頁，JiNg神損失費五十萬冥幣。」

        「你這記帳本b我命還貴?！龟懶兄蹱科鹚隹谂?，戲院屋頂不斷墜落磚瓦，「下個任務是大學宿舍，傳說那里的鬼Ai聽數(shù)學題，正好發(fā)揮你的專長?！?br>
        「滾。」林小滿踢開腳邊滾來的骷髏頭，卻在觸碰到陸行舟掌心Sh潤的汗水時，不自覺摟緊他腰側(cè)。

        戲院外暴雨如注，林小滿看著手機里的新任務提示，記帳本里掉出柳如夢的銅鈴，鈴聲混著陸行舟的笑聲：「大學鬼據(jù)說還Ai聽情侶吵架，到時候我們可以表演實況問答，b如——」

        「b如你欠我的債務何時還？」林小滿cHa話，卻在他轉(zhuǎn)頭時看見他耳尖的紅暈，突然想起戲箱里他撫m0自己臉龐的觸感。

        記帳本在風中翻頁，最新一筆寫著：【陸行舟戲院救命費：記帳，附送心跳加速一次價值2000冥幣】。她趕緊劃掉「價值」二字，卻發(fā)現(xiàn)陸行舟正側(cè)頭看她，眼里映著街燈與雨點，嘴角噙著痞氣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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