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柔尷尬站在原地,又不敢將謝宥喚住。
崔嫵將她落寞的神色看在眼里,心下有了思量。
尋常伺候便罷了,但這丫頭顯然另有所圖,那她就不能留在屋里。
崔嫵才嫁過來一年,與謝宥正是情好,當(dāng)然不樂意讓自己的相公沾染別的女子。
她緊了緊手腕,邊琢磨著怎么把人打發(fā)走,邊轉(zhuǎn)回隔扇后換了一件沉色的窄衫長裙,略挽了發(fā)。
出來時春柔已經(jīng)不知去哪兒了。
崔嫵懶得去問,將謝宥肩上滴了幾滴濕痕的官袍披在檀木架上,讓下頭的暖爐烘著。
隨從元瀚已將夔州軍費(fèi)賬冊放在矮案上,謝宥坐在榻中翻看,穿著日常的道袍,清雅出塵,遠(yuǎn)勝別個道士,單坐在那兒,不費(fèi)吹灰之力就討了崔嫵的歡心。
謝宥這皮相生得是真好,骨逾沉水之香,兼山艷雪之姿,外頭早有歌謠在傳,“平生得見謝郎面,始信人間有謫仙。”
家世、才華、相貌……崔嫵凝視著自己的“戰(zhàn)利品”,心情頗好,那點(diǎn)煩心疲累都消散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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