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宥低頭看她納涼的衣裳,肩頭和整個手臂一覽無遺,道:“只一味貪涼,別真染了風寒,讓人以為這屋子里真有鬼怪?!?br>
她被夜風和冰鑒吹得手腳冰涼,謝宥懷里還有夕陽的余溫,她忍不住蜷起手腳全窩了進去,“病就病吧,病了舅姑還能記得妾一點好呢?!?br>
“凈說胡話?!?br>
“官人不信鬼神嗎?”
謝宥說不信,但仍要帶走她:“今日城門已關,明天一早你就隨我下山,我讓別人上山來陪母親?!?br>
崔嫵不肯:“若一走了之,舅姑定要生氣,還會說妾吹枕邊風,蠱惑官人為我出頭,何況在這兒,妾也沒吃什么苦?!?br>
“母親還想說些什么?我倒要去問問她,你何處做得不好,為何如此薄待你?!?br>
謝宥一路聽老和尚說起水月庵的事,只覺得荒唐,又內(nèi)疚。
自己娶她回家本該護著,怎么任她被人欺負。
從前的事他多不知道,又有崔嫵阻撓著,這一次,他斷不能坐視不管。
崔嫵抿嘴笑:“可官人分明不信那些神鬼之說,做什么非要帶妾走?”
謝宥頓了頓,嘆了一口氣:“雖然不信,卻不想將你置于這般處境?!?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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