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梓婧接過匣子,并不著急拿出來看,只靜靜聽著。
軍權(quán)的確是皇權(quán)最重要的一部分,由他人掌管的確不妥,燕王如今沒有反叛之心,皇上才不急于拿回來,若是威脅帝位,即使燕王是皇家血脈,罪名壓在頭頂也不是那么好逃脫的。
“打開,”太后一指那匣子,她應(yīng)言打開,里頭竟是一支精致雕琢的鳳冠,鳳首眼睛處鑲了泛著明光的紅寶石,尊貴異常。頂著她疑惑的目光,太后繼續(xù)言道:“這是先皇后,即當今皇帝生母蕭皇后臨終前交于哀家,原意是囑托哀家能照顧好皇帝,如今哀家交給你,若來日皇帝真要對長休下達死令,你也無法勸解皇帝時便將此鳳冠交給皇帝,他會明白的?!?br>
她年老至此,有些事情也是看得清楚。
皇帝年紀漸大,雖說情誼上比先帝要濃厚,卻也不會是為了情愛沖昏頭腦的人。淑貴妃就是一個例子,當初皇帝第一眼看見淑貴妃便非她不可,如今不也為了嫻婕妤一步步與之疏遠?
既如此,她便只能尋求其他法子。
“你是個好孩子,只是心性軟了一些,以后啊,還是狠一點,但不要毒,這樣你在這后宮也能多長久。”太后不待她多說,揮手讓她出去,“好了,讓皇帝進來,哀家再見見他?!?br>
***
宋梓婧出去之后同眾嬪妃在院中等候,唯一好一點的便是她以及同樣有孕的方貴人可以坐于軟椅上。
耳里充斥零零散散的啜泣,在太后面前強忍的溫熱終是漸漸從眼眶流出。人至暮年,生老病死為
常,但真正親眼瞧見還是頗為深感。
時至子時,內(nèi)間傳來一聲悲慟:“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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