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究竟是什么東西?
薇恩催促星焰緩緩繞過驛站,順著眼前已轉(zhuǎn)為下坡的山路繼續(xù)前行。樹林郁郁蔥蔥,陡然轉(zhuǎn)折的路徑讓她生出許多疑慮,懷疑這條路是否真的能夠通向緊鄰大海的那片禁區(qū)——就這樣走得天sE又暗了幾分,前方的景象很快驗證了她的猜測:路的盡頭橫著一道簡陋卻堅實的哨卡,幾個士兵正背對著她,鎧甲在Y沉的天sE下泛著令人不安的寒光。她連忙拉緊韁繩,將星焰牽到一旁,將它雪白的身軀藏進樹蔭,自己則伏到路邊一棵粗樹后,從腰包里cH0U出望遠鏡,仔細觀察起哨卡里的情況。
那里不止有衛(wèi)兵把守,哨卡旁還搭著一間小木屋,屋外排著一條十來個人的隊伍。他們大多穿著統(tǒng)一制式的灰藍制服,幾個人肩上扛著鐵锨或鋤頭,似乎是進出此地的短工。一名士兵手中握著一冊厚厚的登記簿,那些人依次上前,在冊子上印下手印,隨后把隨身攜帶的包裹遞給另一名士兵仔細翻檢。隊伍前進的速度很慢,有個男人被士兵粗暴地推了出來,他似乎想要回頭辯解,卻立即被另外兩個守衛(wèi)反手壓住,往另一條看不清去向的小路押去。
不需要再看下去了。她迅速合起望遠鏡,安撫著躁動不安的星焰,飛快地下了山。沒有立即回到轉(zhuǎn)運棚,她循著棚子前的小路,直奔附近車站旁熱鬧嘈雜的市集而去。車夫曾告訴她,這里有個靠得住的聯(lián)絡(luò)人。找到那個人也并不困難,就如車夫描述的一樣——那個禿頭的中間人此刻正坐在一張陳舊的魚攤前,專心致志地擺弄著手里的一只煙斗。
“你要哪種通行證?”或許是余光瞥見了薇恩的裝束和武器,他連頭都沒抬,直接問道。
“……能進新遠景的那種。”
中間人摳著煙斗的手停住了。手中的錐子在煙斗上懸了片刻,被他放在一邊。他抬頭打量著薇恩,像是在看一個瘋子光著身T跑進暴風(fēng)雨里:“沒這貨,進不了?!?br>
她開口想要追問些什么,那中間人卻用煙斗敲擊著桌臺,砰砰的聲響仿佛要用來打斷她接下來可能更危險的問話:“你想進去,那你想過怎么出來嗎?”他直視著薇恩的雙眼,向前微微傾了一下身子,“一個人查不了這個。就算查明白了,你又想告訴誰?”
“不需要告訴誰,我只是想進去?!鞭倍鞯恼Z氣像是在談?wù)撎鞖猓澳阌袥]有留意,這幾天城里多少葬禮都來不及辦?”
對方往煙斗里填著煙草,沒有立刻回話,雙眼瞇了一下,仍然緊緊盯著她。
“你不是第一個問這個的?!彼钌顇1了口氣,“你上個線人的下場,我到現(xiàn)在還記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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