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李清明家，李永生和王志云都有點意興索然，兩人出了戒備區(qū)，見到湯師姑正呆在不遠處焦急地左顧右盼。

        她是法院的中階司修，但是這里的戒備級別太高，不是她能進的，李永生也是有王軍役使作保，又有御林軍識得這廝，才勉強夠資格進去。

        見到兩人出來，她著急地迎上前，“永生，這個……事情辦得怎么樣？”

        “行了湯師姑，你不用跟我客氣，”李永生笑著回答，“現(xiàn)在你可以說一說了，你那病人是怎么回事？”

        “這個人，是……”湯師姑猶豫一下，看一眼王志云，期期艾艾地回答，“是我們副院長的一個親戚，這個副院長以前幫過我。”

        王軍役使沉吟一下發(fā)話，“我們的事兒，也不急在一時，一起去看看好了……要我?guī)椭覂蓚€軍醫(yī)嗎？我跟柳大師也有點交情。”

        柳大師就是“南楊北柳”里的北柳，劉師姑的師傅，在順天府里，唯一能跟陰九天并肩的醫(yī)師。

        “謝謝王軍役使，還是永生先去看看吧，”湯師姑發(fā)話了，“據(jù)陰大師說，是需要比較好的針法，柳大師的手段比較極端，我……我不能把人治壞了?！?br>
        南楊北柳就是這點不好，愛用虎狼之藥，倒是比較拿手治疑難雜癥，但是同在順天府，御醫(yī)是陰九天，而不是柳云鵬。

        湯師姑推不過人情，但是很顯然，她可以治不好人，卻不能把人治壞了。

        從這一點上來講，針灸的安全性，要高于湯藥，湯藥不對癥，能把人治壞，而針灸就很少發(fā)生類似的情況——最多是治不好。

        王志云也知道這說法，不過他的心里，依舊不能把李永生和神醫(yī)劃上等號——這個年輕人已經(jīng)相當?shù)夭环?，甚至用妖孽來形容也不夸張?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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