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生的身后,跟著百余殘兵,都是博靈軍的裝束。
其中一人走上前,抬手一拱,“見過李特使?!?br>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叫我特使,”李永生哭笑不得地搖搖頭,看看這個熟悉的中階司修,他出聲發(fā)問,“怎么沒有退回博靈邊界去?”
這廝不是別人,正是跟他一路南下的軍人之一,巽帥的小兒子,化名是金魁。
“丟不起那個人,”金魁沉聲回答,“我可以死,但是不能輸?!?br>
可以死,不能輸,區(qū)區(qū)的六個字,令李永生生出了無限感慨。
只有目睹了對方身上的血漬和破爛衣衫,目睹了六處繃帶,目睹了那臉上的堅毅,才能深切地感受到,對方說出這六個字,是多么不容易。
他皺一皺眉,“我讓你們停下休整,跟過來干什么?”
“金頭兒是怕李掌柜你遇到麻煩,”一個軍士呲牙一笑。
他的半邊頭皮已經(jīng)被削去,雨水不住地沖刷著,鮮血也不住地從他頭上流下,他必須得時不時地抹一下臉,那淡淡的紅色,讓他的笑容顯得有點猙獰。
可是他兀自不覺,還喜滋滋地說著,“聽說李掌柜家是靜疆的?我也是靜疆的?!?br>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