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淮霖回過神來,朝她淡淡笑了笑:“姐姐,昨天不是說了我送你回家嗎?”他抬手晃了晃手里印著卡通圖案的傘,傘柄處還掛著兩人幼時一起買的熊貓掛墜。
“天氣預報說今晚會下雨……”
“是嗎?那謝謝你了?!?br>
暮色將二人的影子壓得扁長,少年攥著傘的指節(jié)發(fā)白。
安依不知道,她藏進陰影里的脆弱,在安淮霖眼中比暮色更清晰。
即使她什么也不說,那些被揉皺的課本、躲閃的目光,還有被外套臟校服,都像倒刺扎進他心里。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打架。
直到教導主任的怒吼撕開耳鳴,他才低頭看見校服領(lǐng)口洇開大片血漬。
安依沖過來的時候帶著哭腔,而他條件反射地將滲血的手背到身后,指節(jié)還留著揮拳時的震顫,鼻腔里是鐵銹味混著安依發(fā)梢的香氣。
安依抱著他,顫抖的指尖懸在他肩頭,離一道新添的傷口不過半寸,卻讓他想起父親皮帶抽在背上的冷硬觸感。原本麻木的神經(jīng)突然劇烈震顫,每根血管都在發(fā)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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