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暢然勸著勸著就分了會神,他腦袋里想著自己這趟回國怎么凈勸人了,勸完孟令怡來勸孟西澤,雖然嘴巴都說干了,但莫名地,孟暢然覺得自己還挺有用,他繼續(xù)道:“二哥,即便,我是說即便,大哥真的搶了你的女朋友,你也不應(yīng)該跟大哥置氣?!?br>
他道:“我聽我爸說過,二伯母剛嫁進來時打大哥都是往死里打那種,滿背滿臉都是血,那時候大哥才幾歲,最后要不是爺爺回了平城,撞見大哥被打,親自帶在了身邊,大哥興許都被二伯母打殘了或者打死了也說不定,如果是我——”
孟暢然提到這件事,神色認真,嘴唇也抿起來,“如果是我小時候被這么打這么虐待,等到我像大哥這么有能力的時候,二伯母早就被我弄死了,你也知道,雖然我們孟家是遵紀守法好公民,但折磨一個人,讓她自己受不了選擇自殺也不是沒有手段。”
孟西澤身影晃了下。
孟暢然聲低了點,“但是你看看如今,二哥你母親在宅子里過得滋潤,整天喝茶打牌看秀買珠寶,生活多好,這些全是因為你的存在,大哥在意你才沒對二伯母用手段,所以你也應(yīng)該看在這件事上,跟大哥和好如初,畢竟大哥真的沒做錯什么。”
孟西澤開了口,語氣很啞,很無力,“別說了,行嗎?”
孟暢然覺得自己勸說應(yīng)該是有用的,他聳了聳肩,閉上了嘴巴,手忍不住又去摸自己鼓了個大包的后腦勺。
黎明到來前的夜色是最深的,院子里唯一一盞燈光也起不了什么作用,視線里都是灰蒙蒙的。
孟西澤看著那扇緊閉的紫檀木臥室門,他無力地閉了閉眼睛,孟暢然那些話一字一句鉆進了他腦海里,倘若不是大哥看在他恭敬他多年的份上,他跟他母親興許早就已經(jīng)被丟到不為人知的天涯海角被折磨了。
他不該對大哥有怨恨,也不該對大哥有嫉妒。
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感,自己肖想了一年多的女人被大哥占為己有,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他不該怨恨大哥,可大哥又真的對明黛下了手,孟西澤不知道自己該以一種什么樣的方式來跟大哥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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