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郁蘅試圖掙脫,可酒醉后的人力道大得出奇。她瑟索在人的懷抱里,只覺得自己如同待宰羔羊,眼前人比方才的驚雷更加駭人,令人捉摸不透。
蕭郁蘅自問,這點小算盤天衣無縫,蘇韻卿該是覺察不出的。
也不知這人怎就有了七竅玲瓏心,明明久居深宮,消息閉塞,竟然連她那背地里教唆人舉發(fā)話本的隱秘事都能猜得到。
“這一路用不了半刻,殿下想清楚,是委身于我,還是和盤托出。”
蘇韻卿的語氣一本正經(jīng),“我如今方與殿下涉足一場謀逆鬧劇,眼下雖有命,卻也不過一危卵,陛下的心意我拿捏不準,便是流言迸發(fā)的風(fēng)吹草動,也能讓我蕩然無存。危機之下,人的膽子總是格外大。”
若是沒有蘇韻卿這不合時宜的審問,蕭郁蘅當(dāng)真依戀這份親密無間的相依,她離著人足夠近,近到足以感知她呼吸的頻次,足以聆聽她沉穩(wěn)的心跳,足以吮吸這人身上若即若離的龍涎香的氣息。
殊不知,蕭郁蘅紛雜無章的心跳也被蘇韻卿悉數(shù)感知了個徹底。
深一腳淺一腳的踩過地上的水泡,蕭郁蘅嘴硬的一言未發(fā)。
待入了幽深的宮道,蘇韻卿這才松開了手來,只微微捏著人腋窩下的衣角,將人拐帶進了千秋殿內(nèi)。
藍玉竟在此等了許久,見二人同傘而歸,臉上的神色實在是復(fù)雜難言。
蘇韻卿卻是大大方方的把人扶上了矮榻安置,轉(zhuǎn)眸對著藍玉笑言:
“殿下今日醉了酒,不知怎得怕起閃電來,非要臣來送。外間雨大,臣只得如此了。姑姑既然在這兒,韻卿亦然頭昏腦脹,不勝酒力,便回翔云閣了?!?br>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