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nèi),蘇韻卿的離去抽走了蕭郁蘅的半數(shù)勇氣。她立在原地,連靠近舒凌的力氣都沒有了。
先前本設(shè)想過千萬種二人相見的場面,可真的身臨其境,蕭郁蘅才驚覺自己是如何的懦弱與膽怯。
“不敢近前么?”舒凌不屑的嗤笑,微微揚了下頜,垂眸俯視著她,不怒自威,“就這點兒膽量,朕借你個腦袋,你敢逼宮迫朕退位嗎?真到那日,話可能說的利索?結(jié)巴的君主,可是會成為臣民的玩笑?!?br>
身子泛起一陣陣的寒顫,蕭郁蘅雙腿一軟,便垂首跪伏在了敞亮的大殿里,顫抖的聲音微弱難聞,“臣知罪?!?br>
稱呼都改了。
舒凌眸子里的寒意與這初夏的熱烈分外違和,冷肅的眉目間一道溝壑愈發(fā)深沉。
她立在原地默然須臾,而后快步走近了地上顫抖不止的人,有力的手掌迅捷地穿過這人的肩膀窩,強拖著沒了骨頭的蕭郁蘅入了大殿幽深的內(nèi)間。
被拖拉著滑了一半的路,蕭郁蘅的眼波里就已然涌起了淚花來,模糊了自己的視線。
蕭郁蘅隱隱覺得,她非是被嚇哭的。舒凌身上熟悉的熏香氣味漫過鼻息,她頓覺眼眶酸澀,心底空落落的,擰來扭去,疼得難受。
是依戀不舍里摻了九成的畏懼,是惶惑愧疚里含了三分的僥幸,是懼怕,是可憐,是難言的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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