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轉(zhuǎn)接,又等待了大約十分鐘,電話那頭才響起一個年輕男性的聲音。塔查立刻說:“圖里!是我,大衛(wèi).塔查!復(fù)活節(jié)一別好久不見呀?”
吉利安諾在腦中搜索片刻才回憶起對方身份:“——噢,塔查醫(yī)生,晚安,有何指教嗎?”
塔查說:“是這樣的,我有一樁要緊的事情想和你當(dāng)面談,不知道明天你是否有空,我想登門拜訪?!?br>
多年刀劍舔血,吉利安諾瞬間警惕,不著痕跡地推諉:“明天我要幫克羅切老爹去北面港口處理事情,你知道的,最近北方佬有點不老實,時常想來干預(yù)我們的生意?!?br>
塔查一時不知該如何說下去,邁克爾眼神示意他遞過電話。
接過聽筒,他用不甚熟練的意大利語一字一句地說:“吉利安諾先生,久仰大名。我是來西西里小住的美國人,今天在薩沃卡附近的莊園發(fā)現(xiàn)軍用卡車的痕跡。我覺著有必要當(dāng)面和您說一下這個情況?!?br>
“什么?!”
吉利安諾震驚兩秒,才鄭重道謝:“十分感謝你的消息,不知閣下的姓名是——”
“邁克爾.柯里昂?!?br>
“好的,柯里昂先生。”吉利安諾說得很緩慢,語氣因此充滿威儀,有著讓人信服的力量,“是這樣的,今晚我的妻子已經(jīng)入睡,她懷著身孕,我想盡量不打擾她歇息?!?br>
“可以理解?!边~克爾回答,眼前不禁浮現(xiàn)對方妻妹那張可愛的臉龐。
他的思緒不自覺開始飛遠(yuǎn),穿越豐茂的樹林、飄過無垠的曠野,降落在巴勒莫那高聳古老的城墻上。不知是否打擾到艾波洛尼亞休息?她酣睡的臉頰是否帶著醉人的紅暈?
單單只是想到她,他的內(nèi)心就泛起一陣莫大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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