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烏恩其鐵石心腸,看著她的雙手也再說不出什么話來,只好默默把自己所學盡數(shù)教出。
裴峋就更不用說,這人的心腸軟,見了白霜的手總想倒氣,起初還弄的白霜不大自在。
教他們倆的感覺完全不同于教孩子,烏恩其對這倆人自然不會像對孩子一樣手慈,卻沒想到白霜能給她如此驚喜。
裴峋曾說他以為“胡天八月即飛雪”,卻不料到了十月依舊沒見到雪。只是天已經(jīng)冷得難受,風刮在身上像刀子割肉。
草木搖落,白露為霜,淺水的河流直接露出下面的河床來。大河此時也邁進凌汛期,凍住的地方就要斷流。
白霜便在一日冷勝一日的寒風中成長起來,如今她拉弓頗有幾分烏恩其的影子。遠到天邊的鳥兒,小到一只飛蟲,只要她射,箭無虛發(fā)。
令烏恩其更意外的是裴峋,有些東西在熟手面前是做不了假的。她原以為裴峋一個臥底,身上多少有些功夫在,后面發(fā)現(xiàn)裴峋真就是個花架子,身上的底子還不上普通士兵。
這么個皮肉嬌嫩的公子哥,身體狀態(tài)遠比不上她們這些生長在草原的,居然跟著她和白霜練下來了,白玉般的雙手上也多了好些大大小小的傷口。
裴峋也知道自己不及白霜,刻苦加練也效果不大,便坦然正視了自己的天賦,不急不躁地在進步。沒事就在烏恩其身邊晃悠,閑扯兩句有的沒的。
烏恩其很欣賞他的態(tài)度,承認自己不如人卻又不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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