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挺惹火地說:“這是我跟他的事,你插什么手?”
他話落的當(dāng)場,陳津北看了一眼他,那眼神不喜不怒,但涼薄得很,黑色眼瞳恍若沒有生命的無機物。
迎著這樣的眼神,那體特生在高溫的暴曬下也自后脊打了個寒顫,然后他聽見陳津北的聲音。
陳津北一手仍攬著懷里人,他的語調(diào)也仍舊平靜,像是真的在就事論事的協(xié)商,他說:“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想怎么解決?”
陳津北的聲音從來不大,但他說話時,與年齡并不相符的清貴與冷靜溢出,周圍人自發(fā)就安靜下來,甚至包括站在人群后方的幾名老師。
所有人都等著這名體特的回答,在幾名老師的灼灼目光下,他徹底扭過頭去,也終于卸了身上緊繃力道,收回了要砸向周許后腦的手。
衣袖突然被人扯住了,陳津北垂眼,望見懷里人臉上泛紅浸血的擦傷。
剛他跟人滾在地上打架,橡膠跑道表面粗糲,周許半點沒顧忌,他把自己露出來的臉手都蹭傷了。
這會他靠在陳津北肩窩里,安靜下來就蔫巴了,臉上的憤怒和情緒全部消退,沒什么表情時,就顯出那張恍似被精雕細(xì)琢過的臉的漂亮神韻。
但他臉側(cè)血紅的傷口實在刺人眼睛,陳津北不喜歡看他身上的傷,只一眼就掠過去,他的手探向周許的腿腳,像是在探查他腳傷的情況。
陳津北的黑睫輕往下壓,他問周許:“還有哪?”
周許抬臂摟住陳津北的肩頸,背著人的方向,他臉在人頸窩里微不可察地蹭了蹭,是歷來就改不了的痛了朝陳津北撒嬌的習(xí)慣。
他靠在陳津北耳邊,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我全身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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