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淼捂在臉上的手顫抖放下，緩慢回過身，悲哀望向李威軍，見他痛苦自己也是心如刀割，哽咽說：“阿軍，對(duì)不起，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我們約定好的海枯石爛，不能改變，我不想離開你，我只是太愛你了！”

        李威軍搖頭，捂住臉拼命搖頭，天昏了地暗了，他一個(gè)字也說不出來。

        唐淼用安撫的語氣輕聲解釋：“我不是故意的，是他們先逼的我，袁載道要我離開你，我做不到……至于王軍義……”

        她低垂的目光戚戚然抬起，帶著幾分可憐的意思，伸出手，嘗試撫摸對(duì)方頭頂，“對(duì)不起，我太害怕了，我怕他告訴你我不是人，我不知道該怎么面對(duì)你。”

        李威軍絕望道：“那你也不該殺人。”

        他寧肯死的是自己。

        最親密的愛人殺死了最好的朋友，這讓他怎么選。

        兩人的爭(zhēng)執(zhí)聲引來護(hù)士自門口探頭查看，袁祈用后背擋住視線，回頭輕輕一笑，嘴里叼著根煙含糊說：“沒事兒，老夫老妻吵架，見笑了?！?br>
        他的一張笑臉頗有觀賞性，護(hù)士假抱怨似得嘟囔說小聲點(diǎn)，又提醒：“這里不能吸煙?！?br>
        袁祈將煙從唇邊摘下，“我知道，就是叼著解解饞，不點(diǎn)?！?br>
        這么好的場(chǎng)景，不抽根煙慶祝怎么行。

        “你太可怕了，你走，離開我——”

        李威軍此刻萬念俱灰，腦中幾乎是躲避地生出一個(gè)念頭——假使沒有遇見唐淼，這一切的悲劇都能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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