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午后，二人才被準許離開譚崢家“規(guī)定”的等候室，來到會客廳。

        “軍務(wù)繁忙，二位檢察官見諒。”

        見聞序二人來了，會客廳內(nèi)坐著的一個男人不緊不慢起身，連迎一迎的意思也沒有，只是站在原地，懶懶一伸手。

        聞序眼角肌肉僵了僵，并沒做聲，上前同男人握手：

        “譚上校你好。我姓聞，這位是我的同事，姓方。”

        方鑒云站在身高接近一米九、身材精壯的聞序半步身后，整個人被襯托得愈加清瘦纖細。譚崢見他沒穿制服，又不吭聲，只當對方不是實習生便是個愣頭青，笑而不語，與聞序握過手之后便將右手抽回。

        “二位請坐。”

        三人落座，管家很快端上三人份的茶點。譚崢拿起自己面前的那杯紅茶，慢慢悠悠吹開水面的熱氣：

        “我聽中央戰(zhàn)區(qū)的長官說，似乎有人匿名舉報我，不知道舉報理由是什么？”

        聞序微微側(cè)目瞥了一眼身邊的人，發(fā)現(xiàn)方鑒云仍是那樣歪靠地端坐著，卻沒有一點開口的意思，反而盯著譚崢端著茶杯托盤摩挲的手，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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