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序收了收下巴:“這點也可以算作間接證據(jù)。還有呢?”
方鑒云改為雙手握著紙杯,修長白皙的十指交疊著,不時噠地輕點一下,若有所思。
“最重要的是,在詢問譚崢是如何用藥的時候,她雖然否認(rèn),但下意識暴露出譚崢的藥物是水溶性、口服式的?!狈借b云語速放慢,“聯(lián)邦違禁藥品名單上的藥物使用方式足足有十種,這證明,要么她熟知譚崢用藥都只使用這一種形式,要么……”
“要么這藥根本就是她下的。”
聞序自然而然接道。方鑒云不再多言,呷了口茶,把紙杯放回辦公桌。
“總之,這女人疑點很多,”聞序起身,“最遲明天,我會向警署申請調(diào)出這個人的檔案查一查?!?br>
方鑒云沒有跟著他站起來,甚至沒有抬頭,眉尖微蹙。
“這未免有些偏離指控令里面讓我們調(diào)查的重點了,”方鑒云說,“醫(yī)院里那個人已經(jīng)很大概率開不了口,現(xiàn)在想調(diào)查權(quán)色交易的部分,必須從譚崢本人下手,否則有可能浪費(fèi)時間?!?br>
聞序不以為然:“越是迂回的方式,越容易查出破綻。聽我的,嚴(yán)查這個任曉萱就是了?!?br>
說著他把喝光了的一次性紙杯捏扁,往垃圾桶的方向走,突然想到什么,腳步放緩了。
“剛剛的分析很不錯,看來你和辦公室那些混子不一樣,是有真本事的。”
說完聞序頓了頓,抬腳繼續(xù)往角落走去。方鑒云仍然垂著眼簾,得到一個苛刻的前輩工作狂的表揚(yáng)本該令人至少有些欣慰的,可他面上無悲無喜,連一絲反應(yīng)都沒有,仿佛陷入休眠的仿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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