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這么有種啊聞序!”
瞿清許笑得弓成了蝦米。聞序也好不到哪兒去:
“別逗我笑啊,弄臟了你這西裝我可賠不起……靠,你看見那個服務(wù)生被我說得一愣一愣的樣子了嗎?……”
月色如水。兩個少年擠在長椅上,嗆著風(fēng),十分不體面地分享著半冷掉的三文治。聞序這輩子還沒嘗過這么鮮嫩多汁的牛肉,嚼得滿口留香,忽然聽見身邊笑得揉著眼睛的少年道:
“當(dāng)初你問我為什么要幫你上學(xué),你還記得嗎?”
聞序唔了一聲,又咬了一大口。瞿清許長長舒了口氣,轉(zhuǎn)頭看他。
“因為看見你的時候,我感覺你活得最真實,最勇敢,阿序。”
聞序嘴巴不動了,也扭頭回望向瞿清許。
“在慈善晚會上,為了獲得助學(xué)金,所有人都讓自己看上去笑得甜,笑得討人喜歡,只有你不是?!?br>
瞿清許緩緩彎了眉眼,“后來在天臺那一日,明明被那些不良學(xué)生包圍了,甚至可能被他們打得遍體鱗傷,你也不怕,不向他們低頭服軟。那個時候我在想,如果和這樣的人結(jié)交,說不定也可以變得不需要看待別人的眼光,活得自在一點。”
“我們這樣出身的人,從小就被教導(dǎo)要看人臉色,為家族利益而社交,所有人都像小大人一樣早熟。”他說,“我知道在學(xué)校自己之所以受歡迎,不是因為大家認(rèn)可我的努力,只是因為我的父母是他們的上級,不管看我順不順眼,都要同我虛與委蛇?!?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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