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聞序不解。
“倒茶呀,”瞿清許扶了扶簪子,歪靠回椅子里,“忘了說,我肩膀也不太好,不能提重物。”
說完青年眨眨眼睛,幽然一笑:“謝謝搭檔?!?br>
聞序被對方的少爺做派噎得不輕,內心念著“就當照顧老弱病殘”,把杯子拿過來。倒完熱茶,他把水杯嘩地一推回去,看著瞿清許拿過杯子,貓兒似的,優(yōu)哉游哉地窩在座位上。
他心里某個柔軟的地方忽然一動,那種熟悉的、心悸般的感覺又回來了,這次他不得不強制自己忽視它,對著瞿清許桌上的一摞文件揚了揚下巴:
“你整理的?”
瞿清許嗯哼一聲,細白的十指攏著保溫杯,把多余的發(fā)絲掖到耳后,呷了口茶。
聞序又把目光投過去。那摞文件壘得整整齊齊,邊上密密麻麻貼著各色的索引貼,他隨手拿過一本翻開,里面的文字全做了工整的批注,細密卻一目了然,連譚崢檔案中許多細節(jié)都貼了便利貼,額外整理出來,可見書寫者的細心。
他不禁抬眸,看了懨懨地縮在軟椅里喝茶的青年一眼,眸光深沉了些許。
“功課做得很足,”他把文件放回去,道,“論分析能力,你倒不比信息處那些專家差?!?br>
瞿清許放下杯子,纖長的睫羽被熱氣蒸騰得潮濕,抬眼望向聞序時,連那一向深黑的雙眸都多了些秋雨般冷漉的濕氣。
“之前不還說我是買來的文憑么。”他沒什么溫情地一笑。
聞序的臉一下子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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