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清許把水杯放到桌上,攏了攏披在肩頭的外套,一掀眼皮。
青年黑黝黝的雙眸里閃著譏誚的光:“醫(yī)院返給我們和警署的監(jiān)控顯示,當(dāng)時二號出口附近有嫌疑人,聞檢查放著他不查,還詢問起自己搭檔的不在場證明。你就這么想過一把警察癮?”
聞序也冷靜地一勾唇:“我正想說那男人的事。開槍時,他就在二號口附近,和彈道分析的結(jié)果完全不符?!?br>
“也許他有同伙?!宾那逶S道。
“有道理,”聞序說,“不過當(dāng)時監(jiān)控也拍到,那男人和我一樣,也試圖阻攔過任曉萱帶小雅離開,只不過半路出現(xiàn)一個人,可惜監(jiān)控沒拍到正臉,不然會是新的突破口?!?br>
瞿清許盯著他,瓷白的臉線條緊繃,眼底慢慢凝聚起冷色。
“他想阻攔任曉萱,不代表他就會允許你攔車,”瞿清許略微正坐,雙手十指交疊,“譚崢背后有人在保他,他們不便在警察面前露面,但也決不允許最高檢介入太深?!?br>
聞序深望著他,似笑非笑。
“看來我也有必要提醒你,你現(xiàn)在說的一切,也都只是你個人的猜測,不僅無法作為警方偵查的依據(jù),甚至不夠作為檢察院的?!彼f,“反倒是自始至終,都是你一個人執(zhí)意引導(dǎo)警方的注意力到那個男人身上,這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瞿清許斂去笑容,沉聲問:“那你呢聞序,槍擊那晚你變著法子試探我,現(xiàn)在又對我步步緊逼,你又是什么目的?”
他們隔著一條狹窄的過道,如對峙般凝望。瞿清許瞇起眼睛。
“我們?yōu)槭裁纯偸沁@樣,”他嘆息般低聲喃喃,“永遠(yuǎn)搞得一言不合就劍拔弩張的,你不累我都累了,聞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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