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聲控燈打在聞序的臉上,在高挺的鼻梁側(cè)面打下大片陰影。方鑒云輕啟雙唇:
“我們沒有抓捕的權(quán)利。操作不當,還容易反被人家起訴一個暴力執(zhí)法?!?br>
聞序鉛灰的眸光一動,半背過身,不愿與他過多爭論:“如果這就是你的工作態(tài)度,我無話可說??傊覀兎诸^行動,你要是想點到即止,報了警之后就回家吧?!?br>
說完聞序邁開長腿,轉(zhuǎn)頭就走了。待人拐進另一條走廊,方鑒云也走出茶水間,走下樓梯的同時把手機重新拿出來,平淡地開口:
“聽見了吧?”
電話那頭,任曉萱已經(jīng)來到病房里,一邊攙扶著渾身虛軟無力的小雅艱難地把人往輪椅上搬,一邊累得咬牙道:
“……聽見了!條子還有多久到?——你還有多久到?!”
耳機內(nèi),方鑒云的聲音因為步速加快,也有些輕微的喘:
“現(xiàn)在是晚高峰,就算是警車到這里也需要一點時間。但你別掉以輕心,醫(yī)院內(nèi)說不定有很多人盯著你,行動一定要低調(diào)。”
久臥病床的人雖然瘦,可任曉萱到底也是個弱女子,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挪到輪椅上,又忙不迭從包里翻出一頂鴨舌帽,扣在還戴著簡易吸氧器的女孩兒頭頂。
“我倆不會有生命危險吧?”她崩潰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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