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這軟綿綿的一眼,聞序的心跳都慢了。
——也對。聞序心里一個聲音說,畢竟是自己老子把人家害成這樣,自己拍拍屁股走了,這一宿方鑒云該怎么過?于情于理,他都該留下來照顧他。
他深吸口氣,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一勾,抬手將青年臉側(cè)汗?jié)竦聂W發(fā)輕輕撫開。
“好,我在你床邊打個地鋪,照看你一晚。”
聞序說。
夜色侵襲,聞序去抱了兩床被褥,在主臥床邊簡單鋪好床,期間某位傷患每離開他視線片刻,他都控制不住擔(dān)心地折返回去觀察對方的情況。好在瞿清許逐漸沒了動靜,也不知是傷情穩(wěn)定了,還是已短暫地疼暈過去。
折騰了好久,到晚上九點鐘,一切方才收拾妥當(dāng)。聞序到底還是不放心,在被褥上翻來覆去,最后一個挺身爬起來,跪在褥子上,從床頭探身過去輕輕碰了碰他掖過無數(shù)次被角的被窩:
“睡了嗎?”
蓬松的鵝絨被里傳來一聲貓兒似的嚶嚀。
聞序從沒想過有朝一日還能聽到自己這位搭檔發(fā)出類似撒嬌一般的動靜,心里撲通撲通亂跳,舌頭下意識頂了頂腮,還是穩(wěn)住神,湊近了點,聽見青年有氣無力地哼唧:
“疼,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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