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鑒云,我知道你要說什么,無非就是我濫用職權(quán)查看學生檔案已經(jīng)是犯了大忌,但那又如何?你現(xiàn)在看到的遵紀守法的聞序都是假的,我從小到大犯過的禁數(shù)不勝數(shù),只要是為了那個人,捅婁子我也認了,但這事我一定要追查到底——”
瞿清許沒看他,扯了扯領帶,扔下他自顧自走進臥室。
屋內(nèi)很快傳來他那標志性的、冷冰冰的聲線:
“你不知道我要說什么,聞序。我想告訴你,查不到,也許是個好事?!?br>
聞序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好事?”
他走進主臥。瞿清許剛解開領帶,聽見他進來,轉(zhuǎn)過身背對著他,邊忙活著把脫下的制服外套掛好邊淡然道:
“你信命嗎,聞序?從前我不信,可經(jīng)歷得多了以后,我特別相信命運。這或許是上天變著法子在點撥你趁早放下,否則你的心上人也不至于過了這么多年都杳無音信?!?br>
“那些唯心的東西我當然不信,你安慰人能不能換個有點理論依據(jù)的說法?”
聞序不屑地說。大約是覺得和瞿清許這種跳脫的思維無法溝通,他轉(zhuǎn)而開始在房間里焦慮地走來走去,口中叨咕個不停:
“天底下真是什么離奇的事兒都能發(fā)生。沒關系,就算學校里查不到,我積極參加治療,總能有別的細節(jié)下手的。比如我們常去過的地方,他喜歡的東西……說不定重山中學旁邊的早餐店、蛋糕店他都去過,搞不好還在那里辦過會員,留下點什么聯(lián)系方式……”
瞿清許掛好衣服,聽見這話嗤笑,隨口道:“你這戰(zhàn)術(shù)和買彩票差不多,還是趕快放棄吧。再說了,那甜品店的胡蘿卜蛋糕難吃死了,他會辦會員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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