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低低地笑起來,連聲不斷,“是啊,支撐你走下來的人是他,也只配是他……”
他幾乎要笑到上氣不接下氣,聞序低著頭,眼里浮起懊悔的光,可終究沒有伸手哪怕扶一把笑到快要站不穩(wěn)的人。
他喉結(jié)一滾,阻塞地吐出幾個字:
“你在意我對他的愛嗎,方鑒云?”
瞿清許退了兩小步,吃吃地笑著,幾絲黑發(fā)黏在青年因激動而輕微汗?jié)竦哪樕?,多了分凌亂的破碎。
“我不配……”
他停了一下,喝醉一般笑著搖頭。
“——也不在乎?!宾那逶S慢慢收起笑容,語氣空靈,“從一開始,我就沒在乎過你的愛?!?br>
第59章
無端爆發(fā)的爭執(zhí),以倉促的沉默收尾。
深夜。
瞿清許躺在床上,試著挪動一下身體,柔軟的床墊隨即傳來細(xì)微的輕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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