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只是習慣成自然，可哪怕只是在腦中模擬這個抉擇的場景，聞序的心里都不受控制地升起一陣鈍痛。

        “你真有好好考慮過嗎聞序，”瞿清許一針見血地打斷他，“這是我們兩個之間早晚都會發(fā)生的事，從一開始結局就注定了?！?br>
        “——所以你已經(jīng)接受了，對嗎？”聞序忽然反問，“你對于從這段婚約中解脫出來感到無所謂，甚至很期待，是嗎？”

        這次輪到瞿清許瞠目結舌。聞序低下頭，不再用那種對抗的堅硬的眼神看著瞿清許，反而流露出轉瞬即逝的脆弱神色。

        “解除婚約，是你真正想要的嗎？”聞序低聲問，“拋開我的情況、我的想法，你的心意從來都沒有對我開誠布公過，反倒是提起離開，你比其他任何事都常掛在嘴邊?！?br>
        他聲音越來越輕，“這份婚約，就不能別急著取消嗎？”

        瞿清許只感覺后腦勺仿佛被人重重擊打了一下，身子一顫。

        “聞序……”

        他舔了舔干澀的唇，想笑一笑，卻發(fā)現(xiàn)嘴角僵硬得抬不起來。

        “可我拋不開，我們誰都拋不開?！彼犚娮约好悦５啬畹?，“你生命里出現(xiàn)過一個那么耀眼、那么重要的人，你讓我怎么不去考慮他？”

        聞序深望著他，張了張口，卻沒說話，唯有一聲壓抑著顫抖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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