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都這么大,看樣子……積雪很快……半米厚……”
“……趕在重山集市結(jié)束之前——”
高燒之下垂絲欲斷般的神經(jīng)忽然抻緊,傳來心馳的波動(dòng)。
瞿清許猛地睜開眼。
小重山,最高峰在聯(lián)邦,而一半山脈都在北國的這樣一座界山,對(duì)于邊境口岸的北國人而言,亦是堪為標(biāo)志物的存在。
青年后牙咬緊,突然下定決心一般,細(xì)瘦的手臂用力到青筋暴起,搖晃著撐起身,向著南邊走去。
他還不能現(xiàn)在就死——就算死,他也一定要親眼看看自己魂?duì)繅?mèng)繞了二十年、被經(jīng)年作為軍事區(qū)封閉起來的小重山另一面,究竟是何模樣。
那座他這輩子都無法再翻越過的最高峰,他人生最輝煌不可追的至高點(diǎn),他臨死前也要一睹真容的朝圣地。
信念的力量超越了肉身的疼痛,瞿清許越走越快,呼吸也越來越粗重。
他穿過口岸的一片集市,白雪如絨絨的柳絮般落在青年半長的黑發(fā)上,他連睫羽都沾染上凍凝的雪,高熱令青年的雙腿都開始打著顫,他不得不以路邊的行道樹為單位,走一段路便要停下來,扶著樹干歇息一會(huì),如此往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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