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很長,長得如同小重山上終年不化的雪。
他的春天因?yàn)槁勑虻牡絹矶絹恚忠蛩詾槁勑虻碾x去而消亡。
春光爛漫又短暫,可一輩子有過這樣一段春和景明的時(shí)光,他心滿意足,不想奢求再多了。
瞿清許閉上眼睛。
“阿序,”他喃喃著,“我好冷,好困……”
“不,你不能睡!卿卿你撐住,我保證馬上就不冷了——”
聞序唇色青白,手忙腳亂地把人抱緊,扶著瞿清許腦后的那只大手青筋暴起,顫抖著卻不敢用力,生怕弄疼弄傷了懷里脆弱的人。
瞿清許的聲音越來越小,嘴角卻浮起一絲依戀的笑。
“這三個(gè)月來好多次,我都想過放棄,想抱著你,想和你像小時(shí)候那樣說說笑笑……”他懨懨地笑,“故意板著臉和你說話,裝不熟,真的好傷腦筋,好在我再也不用做方鑒云了,阿序,你該為我開心才對……”
“我要去,見爸爸媽媽了,我好想他們……阿序,別難過,你要好好過你的人生,不要為一個(gè)對不起你的人……走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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