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片刻的快樂根本解決不了什么。

        再去看那個侏儒表演著，他從地上撿起少得可憐的幾塊打賞錢幣，收拾起自己表演的道具，慢吞吞地離開。

        衛(wèi)月歆怪默默尾隨，跟著他來到了一處無比破敗的小院，院子里的屋子幾乎都是危房了，只有一間勉強(qiáng)還像是有人住的樣子。

        那侏儒來到院子里，放下?lián)樱舶察o靜地站著，過了一會兒，他突然動了起來。

        他瘋狂地砸著筐里的道具，撕扯自己的衣服和頭發(fā)，張開嘴無聲地嚎啕聲，眼淚把臉上的顏料化開，變成一張大花臉，甚至用頭砰砰砰地撞擊著地面。

        衛(wèi)月歆大驚。

        不過她沒有上前，而是默默看著，看著他身上的負(fù)能量如同黑夜一樣完全包裹住他，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從對方身上傳來的痛苦。

        他比這城市里任何一個人都痛苦，因為他殘疾、丑陋、貧窮、孤獨(dú)，只能靠嘩眾取寵獲得少少的，憐憫一般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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