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已拼命伸手想要抱住她,卻怎么都觸碰不到,他雙眼猩紅,像一個被全世界拋棄了的小孩子一樣聲嘶力竭地大哭起來。
柔和的月光下,盛千陽所有的狼狽都無所遁形。
他跪坐在地上,臉上滿是水漬,一顆心像被整個兒扔進了水中,壓迫的窒息感讓他喘不過氣。
終于,從一片混沌中,他猝然睜開了雙眼,急促地喘息著,手臂慌張地向身旁一撈,在觸碰到那個溫軟的身體時才慢慢安下心來。
身旁的少年也許是早就醒了,直愣愣地看著他,又像是一夜沒睡,眼下還點綴著憔悴的烏青。
他那抑制不住也無從遮掩的迫切心情讓盛千陽很是不爽。
但盛千陽面色不顯,從剛剛的睡夢中沉默的緩了一會兒,內(nèi)心一番掙扎過后還是選擇遵守承諾,帶著江嶼白起床洗漱,看著他吃光了餐盤里全部的早餐后,坐上了前往首都大學的車。
江嶼白一路上難抑激動,雀躍之喜溢于言表,趴在車窗上向外遠眺,讓盛千陽覺得他興奮到甚至連看到路邊的小花小草都想要跟它們打招呼。
盛千陽坐在江嶼白身邊,安靜地凝視著他的背影,五味雜陳地感嘆果然還是年紀小,尚且不懂得怎么掩飾自已的內(nèi)心。
小島自以為很隱忍的期盼、興奮與忐忑,在盛千陽眼中幾乎放大了一千倍一萬倍,讓他胸腔里一顆心像被揉皺了一般隱隱作痛。
見到他真的這么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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