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千陽看著跪在自已面前那小小的、顫抖的身體,感覺像是有什么東西緊緊扼住了他的喉嚨,將他挾持,幾乎要令他窒息。
他的小島能為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做到這種地步,而自已卻整整五年都融化不了他的心。
盛千陽緩緩彎下了腰,掐起少年的下頜細(xì)細(xì)打量著,眼底是觸目驚心的一片猩紅。
少年的臉是一如既往的漂亮澄澈,然而那雙望向自已的眼睛好像永遠蒙著一層淡淡的薄霧一般的郁色。
他多想撥開那片薄霧,多想再一次看到少年過去那雙清澈透亮、單純懵懂的眼眸。
可無論是過去還是現(xiàn)在,那雙眼睛為什么總也看不到自已,那讓人心軟的目光為什么總落不到自已的身上。
盛千陽咧開嘴角笑了一下,那笑容有些陰沉,轉(zhuǎn)瞬就湮滅不見了。
下一秒,他像一頭發(fā)狂的猛獸一般,脖頸上青筋暴起,一把抓起桌子上的餅干盒,狠狠摔在了地上。
碎裂的餅干渣飛濺了一地,盛千陽仍像是不解氣一樣,皮鞋踩在寫著“時淮”兩個字的餅干上用力碾著,直到那兩塊餅干成了徹徹底底的碎沫。
江嶼白愣愣地盯著那一地餅干碎屑,再次抬眸時,看到男人的目光正直直地落在他的身上。
那雙眼睛是前所未有的寒冷幽深,哪怕兩人之間相隔了一段距離,他仍然能清晰地感覺到男人身上散發(fā)出的陰沉氣息。
“精心挑選了做的最好的幾塊餅干,就為了送給那個男人是嗎?”盛千陽嗤笑一聲,瞥了眼那地上的一片狼藉,伸手撫弄著江嶼白頭頂柔軟烏黑的頭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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