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痛徹心扉的絕望太過沉重,黎晚澄說不出話來,只能抱緊懷中的人,用盡所有力氣,不留余地。
“阿慈,你放心,無論碧落黃泉,我都跟你一起,我們再也不分開?!?br>
忽而剎那,顧念慈回想起她作為女帝的一世,她也曾對黎晚澄說出那句“生同衾,死同穴”。
只是黎晚澄越這般,顧念慈的心便越如刀絞,她伸手撫去愛人眼角的淚,語氣愈發(fā)溫柔:“阿澄,不要這樣,你不是答應(yīng)過我的嗎?無論遇到什么事都會照顧好自己?!?br>
“可是你不在,你不在……我要怎么照顧好自己?”因為哭的太久,嗓音早已嘶啞,每吐出一個音節(jié)便帶來干澀難捱的疼痛。
顧念慈張了張口,卻發(fā)不出聲音,再多的話在此刻都顯得蒼白貧瘠。
厚重的悲傷宛若一張?zhí)硬婚_的密網(wǎng),將二人籠罩其中。
“用我這一身神力,或許能將她的靈魂修補(bǔ)完整?!膘o寂突然被打破,擁有一頭耀眼金發(fā)的女人踱步走來。
黎晚澄不認(rèn)得女人,卻因為她的這句話,眼底燃起希冀的光。
伊恩看向來者,皺了皺眉頭,顯然有些不大贊同:“你已經(jīng)沒了神格,若是連這一身神力也失去了,將會變得于普通人無異?!?br>
“伊恩,我累了。”塞倫輕輕嘆了口氣,抬頭望向遠(yuǎn)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她垂下眼睫,唇角緩緩漾開一抹笑意,“剩下的時間,我想去她待過的世界走一遭?!?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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