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兇惡的嘴臉和難聞的酒精味似乎還在空氣中停留。聞以歌捂著胸口,呼吸開始變得急促,面色被痛苦所替代,好像置身冰窖一般,疼的連視線都有些模糊。
她的心臟病發(fā)作了。
她試圖撐著沙發(fā)站起來,可渾身發(fā)軟連動(dòng)一下都費(fèi)力,更遑論此刻還有腳傷。只好用手肘撐著身體翻轉(zhuǎn),而后便從沙發(fā)直直摔到地上,四肢百骸都被震的生疼,哪怕有地毯墊著,還是疼的她眉頭緊蹙。
藥在臥室的床頭柜里放著,她沒有力氣起身,只能跪在地上,一步一步朝著臥室的方向爬過去。
好在距離不遠(yuǎn),待她爬到床邊時(shí)已然精疲力竭,拿藥瓶的手無法控制的顫抖,囫圇的倒出兩片吞下,而后闔上眸子虛脫的靠在床沿。
隨著藥效的揮發(fā),心臟的絞痛感慢慢減輕,聞以歌慢慢喘著氣,依舊保持跪著的姿勢(shì)。
視線飄過眼前衣柜的純白木門,她斂下眉,往前挪了幾寸,抬起手拉開衣柜門,將深處的玩偶摸了出來。
表面的毛絨因?yàn)槎啻吻逑?,摸起來已?jīng)有些發(fā)硬,她卻好像完全不在意一般,輕輕把臉頰貼在玩偶上,嗓音低低的,染著難言的繾綣和哀傷,念出那個(gè)多年來不敢想,亦不敢叫出的稱呼。
“阿澄……”
聞以歌抱著可達(dá)鴨,好像抱到了曾經(jīng)那個(gè)溫柔恣意的女孩,淚水霎時(shí)間就落了滿臉,恍然間似乎一切都沒有變。
她喃喃自語,如果一切都沒有變就好了。
指尖觸及到玩偶背后凹凸不平的位置,那是縫補(bǔ)后留下的傷疤,是歲月無情流逝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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