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來嶺南之后,蕭挽月幾乎每日都會給她寄信,信的內容大多是擔憂她初入嶺南水土不服,讓她注意身體,有時也會同她講一些日常瑣碎小事。
黎晚澄將信紙捻開,逐字逐句的讀,蕭挽月的字如她這個人一般,鐵畫銀鉤,鋒芒暗藏,筆跡行云流水,字雖瘦卻不乏骨力。
“至吾愛阿澄。暌違日久,拳念殊殷。今日探子來報,言岐城有夷族侵犯,我已下令命蔡辰趕往鎮(zhèn)守,勿憂心。
另午膳有一道銀耳蓮子羹,味道清甜,蓮子潤肺止咳,有養(yǎng)心安神之功效,待你回來,我再吩咐御膳房做與你吃。
聽聞近日嶺南偶有陰雨,氣候變幻莫測,當按時添衣,切莫感染風寒。遠隔千里,我心之思念亦如江水,綿綿無絕期。書未盡情,余后面敘?!?br>
看完,黎晚澄將信紙細細折好收起來,那小木盒中已然攢了好幾封的信,每一張密密麻麻的字跡背后,都暗藏著遠隔千里的所有愛意與思念。
她相信蔡辰的能力,絕不會讓夷族踏過邊疆半步。
只是……她疑惑的是另一件事。自夷族和南煜那一戰(zhàn)后,雙方都維持著表面的和諧,天下承平已久,不曾再生戰(zhàn)亂。
夷族怎么會在這時候突然動兵?而且還是從南方岐城入手,繞了這么大一圈,究竟打的是何算盤?
她蹙了眉,不知為何心下總有些不安,看來還得盡快處理完這邊的事務,盡早趕回去。
窗外的雨還未停,淅淅瀝瀝的下著蒙蒙細雨,整個天空都被籠在一層淡薄的云霧之下,水珠順著瓦片如玉串般滴落,偶然飄起一陣急風,攜著微涼的雨點跌進窗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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