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說一句，黎晚澄的心就涼一分。

        半晌，她闔了闔眸子，果然，還是走到這一步了啊……

        “阿澄？”

        聽見那道清冷低柔的聲音，黎晚澄回過神，蕭挽月已經(jīng)掀開了帷幔，手里捧著茶杯遞在她唇邊，十分溫柔的喚她。

        她張開唇瓣抿了口水，吞咽時(shí)忽地聽見女君問：“剛剛在發(fā)什么呆？”

        黎晚澄抬起眸子看眼前的人，蕭挽月的眸子還是那么熟悉，瞳仁是深邃的黑，如同漩渦讓人沉醉，里面的情意也分毫未變。

        可她卻覺得眼前的女人有些陌生，她張了張唇，沒頭沒腦的說了句：“我都聽見了?！?br>
        茶杯里的水微微晃了下，蕭挽月神色一僵，眸子冷下幾分，沒有言語。

        氣氛一下子沉重起來，整個(gè)殿中安靜的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陛下，為什么要?dú)⒛敲炊酂o辜的人？”黎晚澄唇色還帶著蒼白，卻仍是固執(zhí)的與她對(duì)視。

        蕭挽月冷笑一聲，轉(zhuǎn)身將茶杯放在桌子上，輕飄飄看了她眼：“無辜？背叛者如何擔(dān)得起無辜二字，他們拿起刀劍揮向你的那刻，你還覺得他們無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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