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覺得自己方才的行為著實(shí)有些冒犯,半晌,女人輕輕啟唇同她說了句抱歉。
“沒事?!崩柰沓稳嗔巳啾黄t的手腕,試探問道:“倒是姑娘,你怎么會一個人在這里,還受了這么重的傷?”
按理說,洛初有魔丹傍身,如今世上應(yīng)該無人能輕易傷到她。
女人斜靠在墻上,墨發(fā)蜿蜒披散在肩頭,蒼白如紙的臉龐竟顯得有幾分鬼魅,她指尖緊了緊,平淡開口:“我被人追殺,受了點(diǎn)傷?!?br>
洛初只說了這么一句便不再言語,想來是不愿說的太多,黎晚澄也不強(qiáng)求,只是默默倒了杯茶水遞給她。
茶杯被貼心的遞到手邊,洛初想抬起右手去接,卻發(fā)現(xiàn)使不上半分力氣,想來大抵是撞到山崖的時候斷掉了,她便只好換了左手,誰知這一抬手,又扯到了后肩的傷口,頓時疼的柳眉輕蹙。
見這人連抬個手都費(fèi)勁,黎晚澄似是無奈般的輕嘆口氣,而后一手撐著床榻,往前傾了傾身子。
下一秒,一抹獨(dú)特的香味鉆入鼻尖,像是春日里乍開的玉蘭,又像是高山之上只可遠(yuǎn)觀的雪蓮,還有距離縮短后,那人身上散發(fā)出的徐徐暖意。
洛初愣了下,沉寂了十幾年的心,奇跡般的再次跳動。
唇瓣挨到微涼的陶瓷杯壁,她啟唇去喝杯中的茶,許是茶水的溫,又許是女人肌膚的暖,洛初竟感到心臟深處躥出來束小火苗,緩慢炙烤著,有絲絲的燙。
這種俯視的角度,黎晚澄能更加清晰的看到洛初的容貌,女人肌膚如云,濃長的睫毛宛如初生的蝶翼,顫動間輕易勾動心弦,茶水浸過的唇瓣不再似之前那樣蒼白干裂,慢慢浮現(xiàn)些粉色。
她喝水的模樣,讓黎晚澄倏地想起,曾經(jīng)在寵物店中看到的波斯貓,也是這般,輕緩抬起那雙高傲的眸子,伸長脖頸,一舉一動間都透露著慵懶高貴。
屋內(nèi)沒有開窗,大抵是有些熱,女人扯了扯身上的衣袍,忽地開口:“我叫洛初,謝謝你救了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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