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的不甘和怨恨攀枝瘋長,蕭景凜眸中的赤色愈深。憑什么?!他明明已經(jīng)掌握了秘法,甚至為此付出了那么多的代價,結(jié)果到頭來竟然連這女人的一招都擋不下來。
蝕天劍抵在脖頸,只消她的手腕稍稍一動,蕭景凜必然命喪黃泉。他舔去唇角的鮮血,故意激怒洛初:“咳咳……看來魔尊也不過如此。”
“若是沒有那顆魔丹,你也不過就是我腳下的一只螻蟻……”
面具下,洛初毫無表情,這種類似的話,幾百年來她不知聽了多少遍。
的確,沒有魔丹她可能什么都不是。但是,如果她有選擇的話,她寧可不要這顆魔丹,這天下人人都覬覦的力量,在她眼里不過是一切悲劇的開始,是困住她,終其一生也無法逃離的囚籠。
洛初牽掛著尚在睡夢中的黎晚澄,不愿同蕭景凜周旋太久,冷聲問道:“那卷秘法在哪?”
話音剛落,整個密室猛地一震,蕭景凜唇角勾起抹得逞的笑,剎那間,地下被尸體遮蓋的巨大法陣倏地發(fā)出一道藍(lán)光,他言語間是掩不住的得意:“魔尊大人方才不是還很厲害嗎?怎么,連一卷小小的秘法都找不到?”
方才他一直在拖延時間,為的就是這一刻。
早在建造這間密室時,蕭景凜便做了兩手準(zhǔn)備,他在地下埋了一個傳送法陣,為的就是能在危急關(guān)頭救命。
畢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保住性命,總有一天他會將今日所受之屈辱,盡數(shù)奉還。
蕭景凜指尖捏著法訣,滿目怨妒的盯著洛初,隨即藍(lán)光一閃,他直接消失在原地。頃刻之間,房間內(nèi)只余下執(zhí)劍的白衣女子,微風(fēng)輕揚起她身后的墨發(fā),背影清冷又孤傲。
洛初瞇了瞇眸子,輕輕一笑,她確實是沒想到,蕭景凜居然還在這房間中藏了一個巨大的傳送法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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