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奧多爾也起來了——或許這位俄羅斯人一個晚上都沒有睡著,頂著不怎么明顯的黑眼圈在給那一盆艷麗燃燒著的盆栽澆水。一串一串的紅色一直垂落到下面的樓層。
“今天很多人都早起了。”他說,示意太宰治往別的方向看一看。
這個窘迫的地方在這個太陽還沒有出現(xiàn)的時間里前所未有的熱鬧,很多人形的影子在霧中搬動著色彩斑斕的東西。
太宰治瞇起眼睛,辨認(rèn)出那同樣是好幾盆色彩明亮的花,還有床單和被子,或者干脆就是幾塊雖然有些褪色、但可以看出色彩被染得很亮眼的布料。還有人牽著自己孩子的手走出了家門,但也不上街,只是在走廊上看著。
各種各樣嘈雜的聲響互相碰撞,好像能夠蕩漾出水色的波紋。雖然依舊沒有集市上的吵鬧,但也能聽得出四周洋溢的快活氣息。
東區(qū)在太陽照射過來之前就明亮了起來。
白貓咬下一朵緋紅的花瓣,然后跳到江戶川亂步的懷里,懶洋洋地趴在對方的肩上伸了一個懶腰。
“喵嗚。”走了走了。
太宰治“嘶”了一聲,突然想起來自己被撓起來還沒有洗漱。
“我去收拾一下,你們先去買個面包?”
江戶川亂步趁太宰治轉(zhuǎn)過頭,趁機拽了下費奧多爾的衣袖。就算是隔著鏡片,費奧多爾也能看出來那對綠色的眼睛里滿滿都是“甜奶油夾心面包”這個執(zhí)著的單詞。
俄羅斯人用微妙的長音“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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