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br>
他看著自己,把臉埋在手掌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就像是催眠自己似的說道:“這一次我絕對不能逃了,如果這里都消失了那我真的就什么都沒有了——我一定要問問上次見到的女人該怎么解決這個末日,至少也得問一下。對,問一下就好。”
他很快就對自己的標準放寬了一步,感覺自己一直在顫抖的手終于有了些力氣:在經(jīng)歷過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幾十次一模一樣的末日后,他很清楚末日真正到來的時刻。
還有時間。他可以問完就躲在夢境里,他甚至可以去找那些好像能夠穿越時空的特殊職業(yè)者們,那些家伙好像一直都很渴望補充新鮮血液。就算是加入的生物好像都和以前不太一樣了,但至少也能活下來。
在不斷地自我安慰中,穆特朝前走去,在一片白茫茫的霧氣中看到了和當初幾乎一某一樣的教堂和花海。上面存在的人影好像自從他走了之后就沒有絲毫的變動,看上去和記憶里的那個完全一致。
是同一個人的夢境。
夢質子近乎于本能的天賦讓他快速地做出這個判斷,眼中閃過驚喜,朝著前方跑去。他要問問這個世界還有沒有什么可救的,只要問一下這個問題就可以了。他實在不想再這樣痛苦地因為良心而煎熬下去。
高塔上的女巫低頭看著他,手中是一輪看上去像是鏡子一樣的天體。她輕輕地、輕輕地發(fā)出一種無聲的嘆息,頭發(fā)在風中流動,銹色的眼睛倒映出一片銀亮的皎潔。
很多很多的魚雨一樣地掉下來,鮮紅的顏色渲染開了馬鞭草的原野,整個夢境如同一個巨大的蓄水池,鮮紅色的血液在其中流淌,馬鞭草浸泡在里面,冷冷的。
她自言自語般地說:“您知道嗎?在古代的德魯伊教派中,他們有一種獻祭的方法,就是把人泡在馬鞭草的水池里,只露出腦袋,在邊上歌舞著,直到那個人死去位為止。”
馬鞭草在血水中搖曳著,倒映出潔白的輝光——水面又何嘗不是另一種鏡子,能夠將一個發(fā)光體映出雙倍的光輝?
她又嘆了口氣,轉頭去看出現(xiàn)在教堂上面的男人,目光平靜:就算是咪姆這樣以病毒的形式生存的種族,也是會因為某件事情而嘆氣的。
利用能力讓自己直接來到這里的穆特沒有聽見她之前說的話,只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開口說話,但被對方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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