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我說的話,我對你這位朋友的創(chuàng)作不太看好。就像是你說的那樣,你們這個時代的人連那些最應該搞清楚的東西都沒有明白?!?br>
費奧多爾溫聲說道:“你們是被強行推入這個時代的,內格?!?br>
“你們和人類歷史上的任何一次時代的突變都不一樣。污染沒有任何的鋪墊和征兆,你們也沒有預料到過自己會被人類拋下——但這一切就是這么發(fā)生了?,F(xiàn)在的作家只是提前來到這個世界的早產兒,對現(xiàn)實還一無所知?!?br>
對這個世界尚且一無所知的作家,該怎么樣創(chuàng)造出一部能夠描述這個世界的作品?蟬迫不及待地用自己的一整個生命進行的鳴叫,對于人類來說也只不過是盛夏難以忍受的嘈雜。
“我知道,很多人可能都有一種錯覺:我的心臟中正在醞釀著一部偉大的作品,足夠和有史以來所有的書并肩?!?br>
費奧多爾抬起酒紅色的眼睛,似乎發(fā)出了一聲有些譏嘲的笑:
“但這大多數(shù)時候只是錯覺。他們不知道自己想要寫的書到底想要思考什么,描述什么,和現(xiàn)實有什么樣的聯(lián)系,給人以什么樣的感受,如何才能成為一部真正的藝術。他們只是想寫,只是一種是人就會有的表達沖動,迫不及待地讓別人去理解自己的內心而已。”
“……”
這下太宰治都把自己的目光給轉移了。澀澤龍彥低下頭,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看熱鬧的心情。江戶川亂步也有些驚訝地看了過來。
“哇,很少能看到你這么直接地表達出自己尖銳一面的樣子呢,費佳?!?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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