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情不愿地思考起了這個問題——當然,他還是圍繞著“我是失憶了又不是瞎了,誰會喜歡下水道的老鼠啊”這句話思考的。
“完全不會?!彼麍远ǖ卣f,“我受不了這種自以為是的自大狂。”
“因為你之前就是這種人嗎?”
x小姐緊跟在后面問了一個十分深刻和尖銳的問題,但她好像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這句話中罕見的攻擊性,而是在自顧自地思考著什么:
“我想到了一件事……”
“是啊,我之前就是這種人?!碧字蔚故呛芴拐\地承認了這一點,“因為過去傲慢而一無所有的蠢貨。”
他并不是什么不好意思承認自己過去錯誤的人,只是不喜歡把自己的那點事情拿出來到處宣揚而已。但在對他身上那點事情顯然很清楚的x小姐面前,他也不介意講講。
“我承認我多少有點嫉妒那個家伙:傲慢得徹徹底底,除了他自己什么都不在乎。所以他永遠不會像我這樣因為失去了某件東西而后悔、甚至于重新思考自己過去選擇的道路——但這些東西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你是想到什么了嗎?”
是的,這種東西對于太宰治來說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他已經(jīng)做到了自己所能夠做到的一切,再多不舍的東西,在他決定從港口黑手黨的大樓上面跳下來的那一刻都已經(jīng)放下了。
不過對某個俄羅斯人的厭惡大概還是能夠始終如一的,嗯。
x小姐用手撐住自己的下巴,聲音聽上去有些恍惚:“我想到了……大概是我自己?!?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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