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間,祁歲桉也多飲了幾杯酒。
而自始至終陸瀟年都在默默獨酌,只有眼眸不經(jīng)意掃過祁歲桉的側臉。
他的臉上蒙著一層柔和燭光,絨毛細小可見,眼尾也起了薄薄醉意染著一抹緋色,尤其那雙望著小陶的目光里,是不自覺暈開的些許溫柔。
握著酒杯的手指慢慢收緊,他垂著眼,酒水里映出暗涌翻滾的黑眸。
他曾獨有過他目光里的溫柔,那雙微涼的手也曾環(huán)過他的脖頸將自己掛在他身前,無意識地輕蹭著他的胸膛,仿佛世間所有靡色都盛進了他那雙墨藍的眼里。
“你耳尖怎么這么紅,我想看看你。”他記得祁歲桉這樣說。而后他的手指在他面具上拂過,口中的熱氣噴在他側臉,險些讓他失控。
他咬牙推開懷里的人,將他抱回被中。
每每回想至此,愛恨交織的絲線就會寸寸收緊,深深勒進心臟。
他奉他如山間清風天上明月,而哪知自那過后的每一天他都活在悔恨中。
窗外忽地一聲乍響,打斷了陸瀟年的目光。只見小陶搖搖晃晃站起身,繞過桌子拉起祁歲桉就往軒窗邊走,“??!開始了!”
小陶和祁歲桉并肩擠在窗前,就聽下面咣咣起了鑼聲?!爸S偶戲!三文一位!好戲開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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