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忽然落下一道聲音,聲音很輕,像一朵空氣。
祁歲桉轉(zhuǎn)身,墨藍(lán)的瞳眸里蘊(yùn)起一層水霧。他望著陸瀟年的眼睛,一字一頓道,“你都說了我也是個瘋子,你如何就知道我會和他們不一樣?”
胸中有一股橫沖直撞的欲望,翻攪著陸瀟年的理智。他恨不得將眼前的人壓進(jìn)胸膛里,深深吻他,告訴他你想要的一切,我都愿剖骨剜心的給你。
但他強(qiáng)壓下翻涌沸騰的欲念,手腳僵硬地站在原地,“因為你是祁歲桉。你的名字里沒有玉圭金臬,沒有萬里鯤鵬,你只想歲歲安安。”
陸瀟年腳尖向前移了移,燭光給祁歲桉臉上鍍上一層毛茸茸的邊,他的皮膚泛出瓷器釉質(zhì)的淡然光澤,世間萬物自此皆黯然。
他屈起食指輕輕蹭去祁歲桉臉上蜿蜒而下的淚水,收回的手指最終落在祁歲桉的柔軟的耳垂下,輕而珍重地捏了一下。
“有我在,不要怕?!?br>
兩日后,孟春將兩封信放在了陸瀟年的桌案上。
一封是皇后的,問他還要在這里躲多久。另一封是從半路攔下的,是張縣令送到京里的。
“果然是個首鼠兩端的小人。”信上,張縣令將陸瀟年在這里的一舉一動都告知了一位大官,中書令下的一位門客。
陸瀟年甚至想不起這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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