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掩下那一瞬的微訝,祁歲桉指尖劃過杯沿,輕笑一聲道,“我與陸將軍并不相熟,何來有染一說?”
嘀嗒、嘀嗒、嘀嗒……
冰冷水珠混著血順著頭發(fā)滴在陸瀟年腳下的一灘烏黑血洼里。
祁歲桉再次打量他。
從大盛萬人敬仰、戰(zhàn)功赫赫的驍騎將軍,到如今狼狽不堪的賣國賊、階下囚,不過短短五年。
一聲冷笑,在這安靜的牢內(nèi)顯得格外清晰?!案富什贿^是派我來看看,背叛我大盛的陸將軍現(xiàn)在夠不夠慘?!?br>
祁歲桉又想起那個凌云面具后意氣風(fēng)發(fā)的眼神,心下黯然。
該不會是陸瀟年。他心頭滋味有些不好受,倒不是因?yàn)槲羧胀奥涞昧巳绱私Y(jié)果,而是因?yàn)槟莻€凌云閣做不出這樣棄民叛國的事。
若他真是陸瀟年,他大概不如去死。
不緊不慢地品了口茶,祁歲桉用手指桌上輕敲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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