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wèi)小心翼翼地靠近,叫了兩聲“殿下”無人應答,看來是真的昏過去了。他不敢耽擱按照吩咐將那包藥用茶水化了,輕輕掰開九殿下的嘴給他喂了下去。
一個時辰后,侍衛(wèi)已經提前準備妥當,陸瀟年帶著四肢癱軟但頭腦清醒的祁歲桉來到了詔獄。
他現(xiàn)在可以隨意出入于皇宮的任意地方,無人敢阻攔。
祁歲桉眼睜睜看著他將自己攔腰抱起,一步步朝那通往地下深處的詔獄走去。
不能說話,也不能動,但他卻聞得到那種潮濕腥臭的味道。回想自己第一次來這里,不過是短短半月之前。
這半月之間,竟發(fā)生了這許多事。祁歲桉的頭仰著靠在陸瀟年的臂彎里,雙手被那雙大手緊錮在胸前,陸瀟年微熱的胸膛透過他的玄色長袍透出,下面是他強有力的心跳。
他的目光從這個方向剛好看到他的下巴,棱角分明,線條冷硬,給人極強的壓迫感。而不過半月之前,他還是那詔獄盡頭牢房里被惡狗肖炳全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死囚。
熟悉的環(huán)境,很難不讓人生出物是人非之感。
尤其是此刻,祁歲桉覺得自己連個死囚都不如。至少死囚可以控制自己的四肢,而他只能屈辱地任由陸瀟年像抱個寵物一樣將自己放在椅子里,還“貼心”得幫他撥開自己額前和鬢邊的碎發(fā),而獄卒眼中那些欲言難止、驚訝又畏懼的眼神,讓高傲的祁歲桉覺得簡直比死還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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