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陸瀟年吩咐，小暮冬多一步都不敢再靠近了，低頭摳手站在床帳兩步之外的地方。

        祁歲桉嗯了一聲算作回答，可這一聲連他自己都嚇一跳，那幾乎不是人發(fā)出的聲音，啞得像是喉嚨里被塞了火炭。

        暮冬揪緊的心落下一些，嚅嚅道：“對不起，大哥哥。二哥他……、他……”小暮冬手都快摳爛了，他了半天也實(shí)在找不到任何辯解之詞，只好說“他對別人不這樣。”

        過了半晌，圍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紅帳下伸出半截手臂。

        “水……”

        手腕上觸目驚心的勒痕讓暮冬心里不由一驚——

        二哥……這、這也太狠了！

        青紫血痕十分刺目，暮冬愣了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急忙轉(zhuǎn)身去桌上拎起茶壺給他倒了杯水，遞到那只修長的手上。

        他忽然恭謹(jǐn)起來，不敢再喊大哥哥，因?yàn)樗X得要完了，凌云閣、陸家，還有他，算是把九皇子得罪完了。

        “那個，殿下。藥膏我配好了，二哥走之前說你、受了傷，讓我給你把個脈，然后給你開副調(diào)理身子的藥?！蹦憾隽嘶?，平時密的插不進(jìn)去一根針的嘴把一番話說得磕磕巴巴。

        “不必了?！彪m然吞咽困難，但喝完水嗓子至少有了些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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