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梁韻潔來找林棉。
“你聽起來有點感冒?!?br>
“是嗎?”林棉隨口應(yīng)著,從包里翻出一本筆記本遞給她。她沒說明那其實是林槿的,反正也差不多,不影響用。
梁韻潔接過筆記本,封面上沒有寫名字班級。她翻了幾頁,說:“好像沒寫完?!?br>
林棉的頭還有點疼,她努力讓語氣聽起來平常些:“你先看這些,后面我再帶給你。”
“你要好好休息。”
梁韻潔客套地說完就回到自己的座位。畢竟她已經(jīng)拿到自己要的東西了。她把筆記本打開,掀起薄薄的一頁。原來林聿的字是這樣的,筆鋒還未完全定型,字形端正,卻藏著一點不自知的稚氣。她盯著那些字看了一會兒,像是在拆解某種不經(jīng)意泄露的內(nèi)部結(jié)構(gòu)。那一瞬間,她意識到自己正在觸碰他的某個部分:不帶防備的、未經(jīng)修飾的、甚至可能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部分。
那種錯覺地掠過她的意識,讓她短暫地出神。
她緩緩坐直身T,回頭看坐在后面的林棉。她還是懶洋洋地趴著,用手撥弄自己的一縷頭發(fā)末梢。她簡直要冷笑出聲,她大概永遠都不會明白她的哥哥。
一連幾天,林棉都是和林槿一起回家。林聿總是有額外的安排,要到很晚才回來。
有一次,他們在街角買關(guān)東煮時遇到了易洵。他說高一數(shù)學(xué)競賽的培訓(xùn)已經(jīng)開始,“接下來他可有得忙了。”說完,他還陪他們一起走了一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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