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下意識指了指姜守言臉側(cè)：“嘴角那邊還有一點(diǎn)。”

        姜守言靜了片刻，維持著那個俯身的姿勢，偏頭看向程在野，笑著問：“哪里？”

        尾音散在風(fēng)里，像是勾人的刺。

        程在野頓了幾秒，在愈深的夜色里緩緩抬起手，指腹很輕地擦過姜守言瑩潤唇角，沾上那滴不起眼的酒漬。

        又在收手的時候聽見姜守言散漫地問：“程在野，羅卡角離這里遠(yuǎn)么？”

        天際收盡最后一抹余暉，程在野看見殘存的光亮在姜守言眼里流淌。

        “不遠(yuǎn)，”程在野聽見自己輕聲問，“你想去么？”

        第14章夜晚

        姜守言沒回答，只是低頭抿了口果酒，酸甜沁涼，用來調(diào)和的葡萄酒提前冰鎮(zhèn)過，混著水果的香甜在他喉口和舌尖流轉(zhuǎn)。

        悶熱的晚風(fēng)吹透悠閑的伊比利亞半島，夜色下庭院角落靜默得像一幅深色調(diào)的油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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