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將食材打理好,晚上八點(diǎn)多,陳凜拎著二人暫存在店里的背包到了家。
餐桌上,三人的位置跟在書店里一樣,池銳看了眼陳凜身邊的空位,抬身就要坐他到那邊。
“打住。”陳凜拿著筷子阻攔他,“煩不煩人?”
葉際卿隔著煙霧往玄關(guān)處看了一眼,或許是池銳再次見到陳凜沒多少心思,許多地方并沒有注意到。
“坐下吧?!彼謱⒊劁J拉下,起身在各自的酒杯里滿上,互相碰了一下。
窗戶上籠罩著濕漉漉的潮氣,樓下燈火四溢,房間內(nèi)火鍋的熱氣蒸騰著徐徐上升。
幾杯白酒下去,陳凜長(zhǎng)長(zhǎng)地呼了口氣,眼中依然明朗:“挺舒服的,新酒舊友?!?br>
幾杯酒,一句話,不知不覺地?cái)嚿⒘嗽S多惆悵。
池銳單手疊在桌邊,坦率道:“陳凜,其實(shí)下午在書店見你,我很緊張?!?br>
陳凜端著酒杯嗯了一聲:“看出來了,我不明白,我哪里讓你緊張了?”
陳凜的臉被中間的熱氣隔開,顯得有些模糊。雖然飯桌上的氣氛很好,但他身邊的空位總會(huì)不經(jīng)意地出現(xiàn)在余光里,池銳還是忍不住鼻子酸了一下。
“葉際卿,池銳?!标悇C突然叫了聲他們的名字,嚴(yán)肅又不失溫和地說,“人總要往前看的,我知道你們擔(dān)心什么,我再難過,也改變不了任何事情,我會(huì)好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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