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銳的眉眼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彎起,委屈巴巴地說:“葉哥,我一生氣耳朵就疼,你別氣我了。”
當下葉際卿血壓飆升,時隔多年再次嘗到了被池銳拿捏的無可奈何的滋味。
午后的北馬路已經(jīng)開始熱鬧起來,不過路上的行人沒有晚上人多。周圍有不少小區(qū),每個區(qū)域都有自己的名字,唯獨處于北馬路上的這塊兒沒有一個正經(jīng)名字。
藍色的小牌子掛在小區(qū)的外墻上,北馬路三十六號院,用一個很隨便的號碼就定下了。
剛剛租下的時候池銳非常興奮,哪里都要搞清楚,說既然叫三十六號院,那再往前肯定是三十五號院。
葉際卿當時很想對他說,這里的樓掃眼過去才不到五棟,哪里來的三十五號院。
老小區(qū)的電梯很久沒有維護過,每次開門關(guān)門都會發(fā)出一陣吭哧吭哧的聲音,就這樣電梯外還排了好多人,巴巴地等著坐這趟有可能比他們年齡還大的電梯。
房間在四樓,葉際卿沒等著去跟人擠,直接走的樓梯上去。
家里安裝的那扇防盜門與這個地方格格不入,別家大多都是外面一扇鐵門里面一道內(nèi)門,鐵門外掉落的漆充分展示了歲月的痕跡。
葉際卿沒動過裝修,盡可能地保留當年住時的樣子,可又擔心這里的安保不合格,索性將門換了一扇十分硬氣的防盜門。
密碼鎖一開,一股淡淡的灰塵味夾雜著熱氣撲面而來,像是某種混沌的空間,軟綿綿地發(fā)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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